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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斗:携子重生小说最新章节无弹窗_半壶月_全文免费阅读-新笔趣阁

封神演义:子虚一直在找的最纯净的灵魂,居然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十六岁及笄之年,容曦披着嫁衣踏入宋家门槛,嫁给了自幼相伴的宋兰舟。

新婚次年,梧桐枝头传来喜鹊啼鸣,府里添了位白胖的小少爷。日子如春溪淌过青石板,容曦总在镜前暗笑,想自己定是前世修了福德,才得这般圆满姻缘。

转眼檀香袅袅绕过第五道年轮。

那日宋兰舟执起她的素手,指节在袖口摩挲良久:&#;曦儿,我想纳房妾室。&#;

檐角铜铃被春风吹得叮当作响,容曦望着案头未干的墨迹——那是昨日熬夜誊写的五周年情笺,此刻正被她无意识团成皱巴巴的纸团。

成亲前哪听过什么周年庆典?偏生这位新科进士爱搞些风雅名堂。记得初嫁那年,满府张灯结彩如同再办喜事,他捧着亲手雕刻的并蒂莲玉佩,红着脸说&#;愿岁岁与卿共此时&#;。后来每个元宵,他定要带她挤在朱雀街最热闹的灯市;每逢初雪,后园雪人总比别家高壮三分;就连她被先生罚抄女诫,他也能翻墙送来热腾腾的桂花酿。

九岁那年险遭人贩子毒手,是宋兰舟不要命似的扑上来。街坊都说宋家公子温润如玉,可容曦见过他最狼狈的模样——青紫着脸将她护在身下,血水混着雪水染红石阶,却仍死死攥着她的衣角。

&#;曦儿,你愿不愿意嫁我?&#;十六岁生辰那日,少年郎君耳尖红得能滴血,&#;我宋兰舟在此立誓,此生绝不负你!&#;

婚后他官运亨通,她打理中馈。次年春雷惊蛰时,产房里传来婴孩啼哭,接生婆抱着襁褓道喜:&#;恭喜夫人,是位小公子!&#;

岁月本该这般静好,直到昨日他攥着她的手说:&#;绯晚姑娘知书达理,定能与你和睦相处。&#;

容曦对着菱花镜理好云鬓,推门时正撞见小澄蹦跳着扑来:&#;阿娘!今儿又是你和爹爹的好日子对不对?&#;

孩童哪懂大人的心事,只望着廊下新挂的红绸傻乐。容曦蹲身抚平儿子衣襟,嗓音温柔得能掐出水:&#;小澄先去偏厅吃点心可好?&#;

前厅早已宾客满堂,独缺新郎官。容曦刚在主位落座,便见宋兰舟携着位粉衫女子踏月而来。月光淌过那女子清丽眉眼,倒像是画中走出的芙蓉仙。原来他今日告假,是亲自去接新人入门。

&#;曦儿,这是绯晚。&#;他眼角眉梢浸着笑意,转身又对新人道,&#;快给夫人敬茶。&#;

青瓷盏映着纤纤玉指,容曦望着递到跟前的茶汤,忽见宋兰舟虚扶着绯晚的手腕。这个动作她再熟悉不过——当年洞房花烛,他也是这样搀着她饮合卺酒。

喉间泛起苦涩,容曦稳稳接过茶盏。温热瓷壁贴着掌心,烫得人眼眶发酸。

晚膳时他照旧记着她的口味,命人端来桂花糕。小澄抱着新得的九连环玩得正欢,宋兰舟执起银箸为她布菜:&#;为夫特意嘱咐珍馐阁,定要蒸够火候……&#;

烛火将三人影子投在墙上,恍惚间竟像幅阖家美满的年画。

待伺候小澄睡下,容曦独坐镜前拆散发髻。铜镜里映出空荡荡的拔步床,往年这时早该有温热身躯贴过来。她唤来贴身丫鬟:&#;去书房问问老爷……&#;

话未说完,兰枝已面露难色:&#;老爷说……说今夜留宿西厢房,让夫人早些安寝。&#;

更漏声声敲在心上,容曦怔怔望着跳动的烛芯。五载春秋,这还是头回独守空帷。窗外梆子敲过三更,她终是吹熄红烛,任月光将锦被浸得透凉。

黎明时分,檐角麻雀叽喳着掠过窗棂。容曦翻了个身,恍然惊觉枕畔已无那人温度。

晨光初透时,宋澄便蹬着小腿推门进来,孩童清亮的嗓音在室内荡开涟漪:&#;阿爹!阿娘!&#;

稚嫩的呼唤像根银针扎在容曦耳膜上,她下意识探手去摸床榻外侧,指尖却扑了个空。小家伙正踮着脚扒着床沿发问:&#;阿爹起得这样早?&#;容曦心头蓦地空落落,忙支起身子将儿子揽到膝头,柔声哄道:&#;爹爹许是去书房了,小澄先随兰枝姐姐去园子里扑蝶可好?待会娘亲带你去吃蟹黄包。&#;

待乳母将宋澄抱走,容曦对着铜镜梳妆时,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空荡荡的床榻。昨夜本该宿在正房的夫君,终究还是留在了新姨娘房里。

膳厅里还悬着未撤的红绸,容曦牵着宋澄步入时,正撞见宋兰舟从回廊转角走来。晨风送来他衣襟间残留的胭脂水粉气息,混着檀香与酒气,熏得她瞳仁微缩。

&#;阿爹!&#;孩童如乳燕投林般扑进父亲怀中。宋兰舟单手托着儿子,目光却落在容曦发间新簪的玉兰步摇上:&#;方才去绯晚院里看了眼,她刚入府诸多不惯。&#;

容曦攥着帕子的手骤然收紧,面上却扬起浅笑:&#;夫君思虑周全。&#;宋澄仰着脑袋追问:&#;姨娘是什么?比阿娘还重要么?&#;童言无忌的话让厅堂骤然寂静,宋兰舟将儿子举高些,温声解释:&#;是多了位长辈疼你,来日再添个弟妹作伴。&#;

容曦望着父子俩相似的眉眼,喉间泛起苦涩。倒是宋澄拍手笑道:&#;那阿爹不在时,姨娘能陪阿娘说话么?&#;宋兰舟闻言怔忡片刻,旋即招手唤她:&#;曦儿,发什么愣?&#;

日头西斜时,容曦独自坐在正厅等晚膳。宋澄攥着竹蜻蜓在她膝头打转,直到暮色四合,兰枝才垂首进来:&#;老爷……在绯晚姨娘院里用膳了。&#;孩童的筷子悬在半空,容曦却先执起玉箸:&#;吃吧,蟹黄包凉了就腥了。&#;

夜阑人静,宋兰舟踏着月色归来时,容曦正对着烛火绣帕子。熟悉的沉水香混着陌生脂粉味扑面而来,她指尖微颤,银针刺破指尖。&#;听绯晚说,你今晨责备她问安来迟?&#;温热的掌心覆上她发顶,容曦垂眸盯着锦袍下摆的云纹:&#;不过是免了晨昏定省的虚礼。&#;

&#;她新来乍到,你多担待。&#;宋兰舟解开腰间玉带,烛火在他眉骨投下阴影。容曦望着跳动的火苗,忽然想起十年前新婚夜,他也是这样温柔地替她取下凤冠。

次日晌午,容曦在院里晾晒书卷时,忽觉四周静得反常。宋澄惯常玩耍的秋千架空荡荡垂着,她扬声唤了几遍,唯有惊起的麻雀扑棱棱掠过墙头。

她掀开湘妃竹帘,步出雕花木门,见廊下立着个垂首侍立的婢女:&#;少爷何在?&#;

小婢女慌忙福身:&#;回夫人,小少爷往绯晚姨娘院里去了……&#;话音未落,素色裙裾已掠过青砖地面。

未至穿堂,先闻得一阵银铃般的嬉闹声。但见宋澄正拍手大笑:&#;姨娘好生厉害!&#;容曦顿住莲步,望着院中追逐蹴鞠的众人,朱唇抿成一道直线。

待她踏进月洞门,良久才有机灵的丫鬟惊呼:&#;夫人万福!&#;霎时满院欢声戛然而止。宋澄抱着彩绘皮球,稚嫩面庞浮起忐忑:&#;阿娘,爹爹常来绯晚姨娘处,儿子便想瞧瞧此处有何稀奇……&#;

容曦指尖掐入掌心,面上却绽出温柔笑靥:&#;那绯晚姨娘这儿可有趣?&#;见母亲神色如常,孩童方才扬声道:&#;甚是有趣!那些新奇玩意儿……&#;

&#;夫人明鉴!&#;绯晚突然盈盈拜倒,泪光点点攀上眼尾,&#;奴家实是倾慕小少爷,夫人若要降罪,尽管责罚奴家。&#;

容曦恍若未闻,只朝幼子伸出素手:&#;澄儿,到阿娘这儿来。&#;宋澄偷觑母亲神色,又望望跪坐在地的绯晚,终是挪着步子投入母亲怀抱。

归途上,孩童气喘吁吁追着母亲步伐:&#;阿娘且慢些……&#;容曦猝然驻足,跟在后头的乳母兰枝立时跪伏在地:&#;是老奴看顾不周……&#;

&#;不干兰枝的事!&#;宋澄小脸涨红,&#;是儿子贪玩……&#;容曦忽然背过身去,以帕掩住泛红眼眶。孩童慌了手脚,紧紧抱住母亲裙裾:&#;阿娘莫恼,儿子再不贪玩了,阿娘才是最要紧的人……&#;

&#;起吧。&#;容曦拭去泪痕,将幼子抱给乳母。宋澄耷拉着脑袋,像只小尾巴般在母亲院中晃悠,直至暮色四合。

更鼓方响,宋兰舟抱着熟睡的幼子踏进内室。&#;小淘气,可是你惹得娘亲不快?&#;他轻点孩童鼻尖。宋澄偷瞄母亲,小声道:&#;是儿子贪玩,累得阿娘忧心。&#;

容曦望着父子俩一唱一和,终是破颜而笑。宋澄见状立刻扑进母亲怀中,宋兰舟含笑落座,从食盒取出油纸包:&#;瞧,醉仙楼的桂花糕。&#;又自怀中掏出锦盒,&#;上回夫人多看了两眼的白玉菩提,今日可算寻得了。&#;

容曦指尖刚触到温润玉器,便见丈夫取出同式样的另一只锦盒递与侍女:&#;将这对耳坠送与绯晚姨娘。&#;她望着丈夫腰间,上月亲手缝制的鸳鸯荷包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个精致香囊。

&#;夫妻本应一体同仁。&#;宋兰舟迎上妻子目光,从容解释。容曦只觉心口骤紧,低头抚着冰凉的玉坠,半晌方轻声道:&#;夫君思虑周全。&#;

用罢晚膳,宋兰舟搂着妻儿说笑,容曦面上应承,心底却似压着块沉铁。待夜阑人静,身旁人已发出绵长呼吸,她仍睁着双眼望向床幔。

三日后晌午,容曦正倚在藤椅上翻阅话本,忽觉腿上一沉。十年前宋兰舟赠她的狸花猫不知从何处窜来,懒洋洋蜷在她膝头。

&#;曦儿。&#;熟悉的声音惊得她霍然起身,容母含笑踏进院门:&#;路过探望,怎的这般大惊小怪?&#;

&#;阿娘!&#;容曦将脸埋进母亲带着檀香味的衣襟,容母轻拍女儿后背:&#;都当娘的人了,还与狸奴玩耍?&#;

容曦张口欲言,忽见母亲鬓边白发,到嘴边的话转了个弯:&#;是兰舟捉来解闷的……&#;话音渐弱,唇角笑意再难维系。

容母执起茶盏:&#;听说姑爷纳了房妾室?&#;女儿骤然收紧的手指令她轻叹:&#;男人哪,总爱图个新鲜。&#;

&#;阿娘当年……&#;容曦抚着猫儿脊背,忽然轻声问道。容母执杯的手顿在半空:&#;你爹与我虽非青梅竹马,倒也相敬如宾。&#;

&#;可女儿与兰舟……&#;容曦望着院中飘落的木樨,后半句消散在秋风里。容母将温热的茶盏塞进她掌心:&#;纵使辛苦,总要学着适应。&#;

容曦低头啜饮,苦涩茶汤漫过喉间。她忽然想起出阁前夜,母亲也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说&#;愿得一心人&#;。午后的阳光透过树影,在青石板上绘出斑驳画卷,却照不亮她眼底渐浓的阴翳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容曦正伏在梨花木案前为夫君赶制夏衫。银针在素绢间穿梭,指尖被丝线勒出浅浅红痕,她却浑然不觉——就像当年撞见母亲攥着父亲遗留的玉簪暗自垂泪时,年幼的自己也不懂何为&#;相敬如宾&#;的凉薄。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惊醒了出神的容曦。她将绣绷轻轻卷起,起身时正巧听见院外传来细碎议论。

&#;宋大人待夫人真是体贴,前日还特特绕到西街买桂花酥呢。&#;

&#;如今这般知冷知热的夫君,打着灯笼都难寻哟。&#;

容曦扶着门框的手微微收紧。送母亲登车时的场景又浮现在眼前:朱漆马车碾过青石板路的辘辘声里,母亲攥着她的手说&#;兰舟是翰林院清贵,纳个把妾室也是常事&#;。可当府门重重阖上,那些飘散在风中的艳羡话语,终究化作了夜夜辗转反侧的苦涩。

暮春的熏风裹着蝉鸣涌入书房,容曦端着莲子羹的腕子有些发颤。未及叩门,绯晚娇软的笑声已破窗而出,惊得她险些摔了青瓷碗盅。

&#;老爷真坏~&#;女子尾音打着旋儿,容曦透过菱花窗棂望去,正见绯晚如藤蔓般缠上丈夫脖颈。宋兰舟的手掌抚过妾室纤腰,在对方颊边落下细密亲吻,全然不似往日拥她时那般克制守礼。

汤匙与碗壁相撞发出轻响,惊得容曦仓皇后撤。她背靠游廊朱漆柱,看琉璃碗中倒映的容颜泫然欲泣——原以为早该习惯这样的场景,可亲眼所见时,心口仍像被银针扎了个血窟窿。

&#;夫人怎么在此处?&#;绯晚摇着团扇袅袅而来,鬓边金步摇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可是来寻老爷议事?&#;容曦望着她身后整饬衣冠的丈夫,忽然想起新婚夜宋兰舟挑开她盖头时说的那句&#;此生得妻如卿,再无他求&#;。

休沐日的葡萄架下,宋兰舟将剥好的果肉递到她唇边,容曦望着丈夫与绯晚交握的十指,喉间泛起青葡萄的酸涩。蝉声撕扯着夏日慵懒,小澄拽着纸鸢奔跑的欢笑声由远及近,她才惊觉掌心已被指甲掐出月牙痕。

&#;曦儿总说为夫多虑。&#;宋兰舟执起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曾跳动着与她共许白首的少年心,&#;如今有贤妻美妾绕膝,方知人生圆满不过如此。&#;容曦望着他眉间自己亲手绣的竹纹,忽然想起母亲房中那支再未戴过的白玉簪。

远处传来绯晚的惊呼,宋兰舟霍然起身时带翻了案上茶盏。容曦望着他疾步而去的背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歪斜的针脚——这双曾为他研墨铺纸的手,终究是绣不好举案齐眉的谎话了

暮色渐沉,宋府回廊里飘着若有似无的桂花香。容曦远远望着宋澄和绯晚相对而立的身影,脚下步子比思绪更快三分。

穿过月洞门时,正见绯晚被丫鬟小心搀起。那抹桃红衫子沾了尘土,纤弱身形在晚风里摇摇欲坠,未语泪先流:&#;澄儿,姨娘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怎的这般不小心……&#;

宋澄攥着竹马的小手无措地揪着衣角,稚嫩脸庞写满惶惑:&#;分明是姨娘自己踉跄的,我还想扶您来着……&#;

容曦三步并作两步将儿子揽进怀里,指尖细细抚过他发间是否有伤。忽然听得头顶传来冷玉相击般的声线:&#;宋澄,我平日教导你的礼数都忘干净了?&#;

宋兰舟玄色衣摆扫过青砖,将哭得梨花带雨的绯晚圈进臂弯。容曦望着丈夫眉间褶皱,突然觉得这场景陌生得令人发寒。

&#;给姨娘赔罪。&#;简短四字如冰棱坠地,惊得宋澄眼泪簌簌直落。容曦下意识捂住儿子耳朵,抬眸时眼底凝着霜色:&#;绯晚姨娘三言两语便给稚子定罪,莫不是觉着孩童口齿不清?&#;

宋兰舟瞳孔骤然紧缩,垂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收紧:&#;子不教父之过,容曦,你素日里都灌输些什么给小澄?&#;

怀中温度陡然凉了半截。容曦望着这个曾与她青梅煮酒的男子,喉间泛起涩意:&#;妾身能说什么?连纳妾这等大事,不都是老爷亲自告诉孩子的?&#;

宋澄抽噎着把脸埋进母亲颈窝,细软发丝沾着泪珠:&#;阿爹,我真的没有推姨娘……&#;

绯晚的啜泣声适时响起,宋兰舟如梦初醒般松开攥紧的拳头,临走前撂下的那句&#;好生管教&#;像块石头,沉沉压在容曦心头。

自那日起,宋澄再没问过&#;爹爹何时归家&#;。往日总爱在庭院追逐的身影,如今只肯黏在母亲身边摆弄鲁班锁。容曦哄着孩子午睡时,常听见小家伙在梦里呓语:&#;阿娘,我不喜欢绯晚姨娘……&#;

七月流火那日,宋兰舟破例踏进正院。容曦看着他身上簇新的竹叶纹夏裳,针脚细密得连叶脉都清晰可见——这等巧思,绝非出自府中绣娘之手。

&#;夫人愈发见外了。&#;宋兰舟伸手欲揽她肩头,容曦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任由他抱着宋澄坐在雕花椅上。膳毕,她独自对着铜镜拆解发髻,忽听得身后传来布帛撕裂声。

兰枝捧着满筐碎布欲言又止:&#;夫人,这衣裳您熬了半月……&#;

&#;既有了更好的,何必留着。&#;容曦将翡翠簪子压在妆奁最底层,簪头凤凰的碧色眸子仿佛在嘲笑她。

生辰这日,孟知清一袭红袍撞进酒楼包厢,惊得小二差点打翻茶盏。&#;宋夫人好福气,宋大人竟舍得放你出来?&#;容曦执筷的手顿了顿,含糊应道:&#;翰林院事务繁忙。&#;

&#;奇了,当年在书院,他连你多看旁人一眼都要吃味。&#;孟知清仰头灌下半壶梨花春,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听说你府上新进的美人,连中馈都要插手?&#;

容曦望着窗外飘落的银杏叶,忽然想起幼时在容府的光景。每逢生辰,母亲总会带着仆从将庭院洒扫三遍,只因父亲随口那句&#;今日归家&#;。如今宋府张灯结彩,她却坐在主位,看着宋兰舟将桂花糕喂到唇边。

&#;老爷,绯晚姑娘那边……&#;丫鬟的通报声被瓷器碎裂声打断。容曦望着滚落脚边的翡翠步摇,忽然想起出嫁前夜,母亲握着她的手说:&#;曦儿,莫学为娘这般糊涂。&#;

暮色四合时,兰枝攟着食盒进来,将青瓷汤盅往黄花梨木桌上一搁,带起的风掀翻了容曦手边的医书。

&#;夫人,您多少用些银耳羹罢。&#;丫鬟望着主子日渐消瘦的下颌线,喉头泛起酸涩,&#;这都第三日了,老爷他……&#;

话音未落,院外忽地响起纷沓脚步声。绯晚的贴身婢女翠翘扶着主子踉跄闯入,鬓发散乱如遭疾风骤雨:&#;求夫人救救我家姨娘!白日里在您院中用了盏杏仁茶,回房便腹痛如绞……&#;

容曦执银匙的手陡然凝住,冰裂纹瓷盏映出她骤然苍白的面容。未及开口,宋兰舟已裹着夜露大步流星而来,玄色大氅下摆扫过青砖,惊起一地残花。

&#;怎么回事?&#;他扶住摇摇欲坠的绯晚,目光如刀剜过妻子端坐的身影。

容曦抿唇起身,绛色裙裾逶迤及地:&#;妾身正要差人去请郎中,绯晚妹妹既来了,不如即刻……&#;

&#;住口!&#;宋兰舟横臂将侧室护在怀中,眼底寒芒似淬了冰,&#;你院里端出来的茶水,怎的偏生她用了就出事?&#;

檐下灯笼在夜风中摇晃,将三人身影投在粉墙,恍若皮影戏中扭曲的魍魉。容曦望着丈夫护着妾室退至三步开外,恍然忆起新婚夜红烛高照时,那人执她手描眉的温存。

&#;老爷明鉴。&#;她垂眸抚过腰间羊脂玉佩,指腹摩挲着雕琢的并蒂莲,&#;妾身与澄哥儿晨间也用了同盅茶水……&#;

&#;母亲素来谨慎,怎会与姨娘同食?&#;宋澄不知何时立于廊下,孩童清亮的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方才我在书房习字,亲眼见翠翘姐姐将吃食埋在栀子花丛下!&#;

绯晚闻言浑身剧颤,倚着宋兰舟的臂弯滑落半寸。宋兰舟蹙眉欲言,却被怀中人忽然爆发的干呕打断,但见她捂着尚未显怀的腹部,冷汗涔涔浸透鲛绡衣。

&#;传太医!&#;宋兰舟打横抱起侧室,行至门边忽地驻足。夜风卷起他束发的墨玉簪,露出半张隐在阴影里的侧脸,&#;即日起,正院饮食皆由绯晚院中先行验看。&#;

容曦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背影,忽觉喉间涌上腥甜。兰枝慌忙来搀,却见她扶着多宝阁缓缓蹲下身,绣着缠枝莲的裙裾在青砖上洇开一滩深色。

&#;夫人!&#;

&#;无妨。&#;容曦以袖掩唇,指缝间透出零星血色,&#;不过是……急火攻心罢了。&#;

三更梆子响时,太医署的刘院判背着药箱匆匆赶来。隔着素纱帷帐,他望着榻上面如金纸的侧室,捻须沉吟半晌:&#;禀大人,姨娘脉象虚浮,倒像是……误食了相克之物。&#;

宋兰舟剑眉倒竖,一掌击在紫檀案几上,震得博古架簌簌作响:&#;查!给本官彻查厨房今日所有食材!&#;

容曦倚在湘妃竹榻上,望着窗外被闪电撕裂的夜空。雨滴砸在芭蕉叶上,声声催命。更鼓响过五声时,翠翘跪在雨地里哭喊:&#;在夫人院中灶台底下,寻到了……寻到了藏红花粉末!&#;

宋兰舟踹开正房雕花木门的刹那,容曦正在给宋澄缝制秋衣。金线穿引的窸窣声戛然而止,她望着丈夫靴底沾染的泥水,在波斯地毯上蜿蜒出污浊的痕迹。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甩手将证物袋掷在她脚边,猩红粉末洒落满地,恍若嫁衣残片。

容曦拾起银针在烛火上燎了燎,针尖刺破指尖时,她忽然轻笑出声:&#;老爷可还记得,当年我小产那日,也是这般瓢泼大雨?&#;

宋兰舟瞳孔骤缩,往事如潮水漫过记忆堤岸——那夜她跪在祠堂抄经,血水浸透三层褥垫,却只换来他轻飘飘一句&#;我们还年轻&#;。

&#;来人!&#;他拂袖转身,背影像柄出鞘的剑,&#;从今日起,夫人禁足正院,没有本官手谕,任何人不得探视!&#;

雷声轰鸣中,容曦抚着微隆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他们的第三个孩子。她望着宋兰舟消失在雨幕中的背影,忽然想起昨夜梦境:漫天飞雪里,她抱着襁褓中的婴孩,却怎么也寻不到回家的路。

“容曦,你未尽到当家主母的本分,连宋家子嗣都照料不周,即刻去祠堂跪省,誊抄佛经一日为孩童祈福。”

容曦被这番话震得耳畔嗡鸣。

宋兰舟未提信与不信,判罚却已铁板钉钉。她定定望着这个同床共枕数载的男子,忽觉他眉眼间透着令人心寒的陌生。

“此事与我无关。”她脊背挺得笔直,嗓音清凌凌似檐下冰棱,“既是老爷决断,妾身自当遵从。”

四目相对时,宋兰舟心头莫名一悸。那双素日淡漠的眸子此刻竟似深潭寒月,映得他指尖发凉。正待开口,容曦已转身离去,月白衣角扫过门廊,如流云掠过天际。

两日罚跪让容曦双腿僵直,膝头青紫斑驳。回院时兰枝急匆匆搀住她:“夫人,小少爷高热不退,这会儿……”

容曦指尖骤然掐进掌心。这年头小儿高烧最是凶险,多少孩童折在这上头。兰枝忙补全后话:“已退热了,只是哭得厉害。”

容曦三步并作两步冲进内室。宋澄烧得昏沉,小脸泛着不正常的红:“阿娘,爹爹为何不来看我?”

“阿娘这便去请。”她踉跄着往绯晚居所奔去,裙裾扫过满地落叶。

未及踏入月洞门,便见宋兰舟执扇轻摇,另一手抚着绯晚微隆的小腹。那温柔神色,恍若昨日重现——曾几何时,他也这般待过身怀六甲的自己。

容曦指尖深深陷进雕花门框,喉间泛起铁锈味。可病榻上的孩童还在等,她终是垂眸行礼:“请老爷移步。”

宋兰舟皱眉转身,容曦垂首而立,鸦色鬓发遮住半边容颜:“澄儿想见您。”

“哎呀!”绯晚忽然娇呼,纤纤玉指揪住宋兰舟衣袖,“许是胎动得急……”

宋兰舟立时俯身探看,满目焦灼。容曦木然立着,看绯晚倚在男人怀中,看那双曾为自己绾发的手如今轻抚他人肚腹。

“明日得闲便去。”宋兰舟终是开口,却连目光都未施舍。

容曦唇角紧抿,绯晚忽又蹙眉呻吟,将男人注意力尽数夺去。门扉在眼前重重合上,震得她睫毛轻颤。

回院时暮色四合,容曦忽闻细微呜咽。墙角蜷着团灰影,竟是失踪多日的老猫。它蹭着容曦掌心,舌尖温热扫过她冰凉指尖。

“你老了。”容曦抱起猫儿,却觉怀中身躯渐冷。老猫最后舔了舔她手背,毛绒脑袋垂落时,容曦泪如雨下。

次日晨光初绽,容曦已命人清点嫁妆。宋兰舟数次叩门,她只作未闻。待孟知清书信至,说后日将远行,容曦提笔回信,又唤来兰枝。

“备席,请老爷来用膳。”

兰枝喜形于色,容曦却望着铜镜中憔悴容颜,将生辰那日的菜式细细嘱咐。

暮色渐浓时,宋兰舟携着满身露气而来。他执起容曦双手,眼波缱绻似旧时:“曦儿可算消气了?是我不好,冷落了你们母子。”

容曦抽回手,亲自斟酒:“怕小澄病气过给您。”

宋兰舟望着满桌珍馐,忽觉不安。容曦却如常说笑,举杯相邀时,酒液入喉竟泛起苦涩。三杯过后,他攥住容曦手腕:“你究竟怎么了?”

容曦轻笑拂开他,扬声道:“抬进来罢。”

朱漆木箱次第而入,宋兰舟望着箱中物什,瞳孔骤缩——那都是他昔年赠她的定情信物。

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容曦指尖抚过案上零落的旧物。那些蒙尘的器皿有半数叫不出名姓,余下的却像尖刺扎进宋兰舟心口——全是他年少时赠予她的心意。

&#;七岁生辰那日,你翻墙偷溜带我去逛瓦肆,买的这面虎头拨浪鼓。&#;她执起褪色的木柄轻轻摇晃,铜珠敲在羊皮鼓面发出闷响,&#;后来小澄夜啼,我还拿这哄过他。&#;

宋兰舟喉结微动,看着她将素白指尖移向下一件展品。

&#;十岁上元节我染了风寒,你硬闯药铺抓了药,又揣着这盏兔儿灯翻墙进来。&#;琉璃灯罩已泛黄斑,她却像护着稀世珍宝般捧着,&#;你说等病愈再同我看灯会,可这灯芯至今未点。&#;

窗棂漏进的风卷起案头宣纸,露出底下那方檀木匣。容曦抚过匣面雕纹,唇角泛起苦涩:&#;十五岁生辰你刻这枚闲章,十指被刻刀划得鲜血淋漓,偏要逼我当场作画用印。&#;

火盆里的银炭突然爆出星子,容曦猝然摘下耳畔明珠。羊脂玉坠在暮色里泛着温润光泽,却在她松手瞬间坠入火海。

&#;这对白玉菩提耳坠,你给绯晚也备了副一模一样的。&#;

宋兰舟瞳孔骤缩,看着她将案上物什尽数扫进火盆。陈年宣纸遇火即燃,漆金木匣迸出焦糊气息,那盏兔儿灯最是易燃,火舌舔舐着薄如蝉翼的灯罩,转瞬化作灰烬。

&#;你疯了不成!&#;他霍然起身,却被递到眼前的素笺定住身形。

墨迹淋漓的&#;放妻书&#;三字刺得眼眶生疼,容曦眼底蓄着泪,唇畔却扬起清浅笑意:&#;你曾许诺,若我在宋家过得不快活,随时可拿着信物求去。&#;

火光在她瞳孔跳跃,映得那双秋水眸子也似燃着幽火。宋兰舟听见自己沙哑的嗓音在斗室回荡:&#;二十载相伴,就为个妾室要断送?&#;

容曦指尖抚过案头焦痕,腕间银镯磕在桌面发出脆响:&#;你罚小澄跪祠堂那日,可曾念过半分情谊?&#;

喉间泛起铁锈味,宋兰舟攥紧袖口:&#;不过纳个妾……&#;

&#;所以她们的眼泪都该咽进肚里?&#;容曦忽然笑出声,泪珠却顺着下巴砸在素笺上,&#;我原以为多个人不过是茶盏添双筷,却忘了人心最是容不得杂尘。&#;

炭火噼啪声里,她褪下腕间玉镯掷进火盆。羊脂白玉在烈焰中迸裂,像极了当年宋兰舟为她簪花时碎落的誓言。

&#;小澄需要嫡母。&#;宋兰舟突然攥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在她腕间掐出红痕,&#;这和离书,我绝不签。&#;

容曦望着门外突然涌入的护卫,忽觉彻骨寒凉。她早该料到,这个连纳妾都要寻&#;延续香火&#;由头的男人,怎会轻易放她离去。

&#;夫人该歇息了。&#;家丁躬身挡住去路,火光在他们铠甲上跳荡,映得满院刀光如雪。

兰枝搀着她往内室去时,容曦最后望了眼天际残月。宋兰舟仍立在焦黑的火盆前,月白衣摆沾着纸灰,恍若新丧的孝子。

&#;夫人何苦与老爷怄气。&#;兰枝绞着帕子拭泪,&#;待来日新人诞下子嗣,您还是正房夫人。&#;

容曦抚过小澄睡梦中蹙起的眉心,将&#;放妻书&#;压在妆匣底层。铜镜映出她苍白面容,倒与那日绯晚跪在雪地里的影子渐渐重叠。

&#;兰枝,你可听过煮蛙之典?&#;她指尖划过镜面,在霜花上留下淡淡水痕,&#;温水慢炖最是磨人,不如痛快投身烈火。&#;

“夫人若执意离去,婢子虽卑贱如尘,也定当全力相助。”

容曦轻叹一声,伸手将她搀起:“动辄跪拜像什么话?我何曾教过你这等规矩?”

兰枝是她亲手挑选的丫头,初见便觉投缘。虽是主仆名分,她心底早将这姑娘当作亲妹看待。

容曦牵着人坐到身旁,执起绢帕拭去泪痕。待小姑娘抽噎渐止,方从袖中取出张泛黄纸笺:“兰枝,这是你的身契,往后在宋府是去是留,你自己拿主意。另备了些体己银子,权当给你添妆了。”

兰枝这才确信她去意已决,鼻尖一酸又要落泪。

“夫人……”

容曦眼眶也泛起酸涩,见她强忍泪意的模样,反倒被逗得破涕为笑:“可不是白便宜你,且得帮我办桩差事。”

“夫人尽管吩咐!”兰枝急切地抬眼。

容曦执起狼毫:“先取文房四宝来。”

趁兰枝备笔墨的功夫,容曦目光扫过案几。那张和离书仍静静躺着,墨迹未干。

她怔忡片刻。宋兰舟竟未将文书带走。

或许他心底也隐约明白,自己终究留不住人。明知拦不住,却偏要摆出阻拦的姿态。

容曦指尖按了按发烫的眼角,将泪意硬生生逼回。积郁多时的闷气虽散了,心口仍像被剜去块肉般钝痛。若真能割舍得干净,何至于闹到这般田地?

兰枝摆好笔墨,容曦提笔给孟知清修书。待墨迹晾干,将信笺仔细封存,郑重交予兰枝:“明日请郎中再来给小少爷请脉,届时你寻机将此信交与孟府来人,切记要隐秘。”

兰枝含泪应下,将信笺贴身藏好。

“阿娘,孩儿无恙了,您瞧?”送走大夫后,宋澄像乳燕投林般扑进容曦怀中。

“阿娘,为何总不见爹爹?他不要我们了吗?”

容曦抚着儿子发顶的手顿住。孩童对父母情状的感知,远比大人以为的敏锐。

她轻声问:“澄儿,你想爹爹吗?”

往昔四年,宋兰舟确是模范夫婿。温厚持重,对妻儿极尽疼宠。正是这般落差,才让她如梦初醒。可孩童不懂这些,只懵懂察觉父亲变了。

许是怕惹她伤心,宋澄比划着手指小声道:“就……一点点想。”

容曦心尖泛苦,又问:“若往后都不与爹爹同住呢?”

宋澄怔怔望着母亲,忽然攥紧她的衣袖:“阿娘连爹爹都能舍下,定是有苦衷。孩儿只要有阿娘便够了,才不要跟着爹爹和绯晚姨娘!”

容曦抚着儿子后颈的手蓦地收紧,强作笑颜:“我们很快就能离开。”

暮色四合时,宋兰舟踏着月色归来。容曦起身福礼:“老爷回来了。”

对方未应声,只将一封信笺甩在案几上。容曦瞳孔骤缩——正是她托孟知清转交的书信!

霎时冷汗浸透中衣,她强作镇定:“你已知晓?”

再多辩解都显苍白。宋兰舟盯着她,忽然嗤笑:“容曦,你急着与我和离,原是打定主意要跟孟知清私奔?什么行走江湖体察民情,不过是些蹩脚借口!”

容曦垂眸不语,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你是容家嫡女,是我宋兰舟明媒正娶的夫人,竟要抛夫弃子去吃那种苦头?”他逼近两步,攥住她手腕,“我奈何不得孟知清,却能困住你母子!”

容曦望着窗外四四方方的天,忽然轻笑:“老爷说的是。”

这般逆来顺受的模样,反倒让宋兰舟脸色骤变。他宁可她哭闹争辩,也不愿见她如槁木死灰。

仿佛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传膳吧。”容曦抽回手,如常吩咐兰枝布菜。

席间她含笑接过宋兰舟布的菜,眼波流转:“多谢老爷体恤。”

“阿爹偏心!”宋澄举着碗抗议,“孩儿也要!”

眼前场景与往日并无不同,宋兰舟却觉出几分荒诞。分明人还在眼前,却像指间流沙,越想握紧越是从指缝溜走。

他望着妻子温婉笑靥,心底陡生惶恐。这笑意究竟是真心还是假面?她可曾打消去意?

容曦将他的忐忑看在眼里,唇角笑意愈深:“老爷怎么不动箸?可是菜色不合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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