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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老公吓溜妻(上流 知乎)

liftword1周前 (11-04)小说文章2
英伦宫廷淫荡一幕:情妇躺在床上,国王在外敲门,小白脸藏在衣柜

1

他们以为沈晚凝疯了。

而疯子,是最好的伪装。

沈晚凝站在台阶上,单薄的身体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空荡荡的。

她被关在“安宁精神病院”,整整五年。

一辆黑色宾利无声地滑到她面前,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皮鞋落地。

陆墨琛站在她面前,眼里却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晚凝,上车吧。”

沈晚凝静静地看着眼前曾深爱入骨,却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丈夫。

记忆的碎片翻涌而上。

五年前,父母意外双亡,她悲痛欲绝。

陆墨琛和她最信任的闺蜜林薇薇,日夜陪伴在她身边。

然后,怪事开始发生——

深夜走廊的哭声,镜子里一闪而过的鬼影,睡觉时耳边莫名的尖叫声,她杯子里偶尔出现的奇怪味道......

他们一遍遍地告诉她:“晚凝,你压力太大出现幻觉了。”

“晚凝,你病了,需要看医生。”

长达数月的恐吓和药物作用下,她的精神彻底崩溃。

最终,陆墨琛亲手签署文件,以“严重精神分裂”为由,将她送进安宁精神病院。

最初的一年,沈晚凝真的以为自己疯了,每天都在浑噩中挣扎。

直到第二年,她偷听到护工闲聊,才知道她的疾病鉴定报告被陆墨琛买通的医生做了手脚。

“陆总为了和情人在一起,竟然煞费苦心逼疯原配,还真是好手段。”

那一瞬间,她如遭雷击。

原来她没有病,从来就没有。

这一切,都是一场为摆脱她而精心设计的骗局。

陆墨琛上前一步想搀扶她,“晚凝,我们回家。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

他的手指即将触碰到她胳膊的瞬间,沈晚凝猛地抱紧自己。

“别碰我!有鬼......有鬼跟着你!”

她声音颤抖语无伦次,完美演绎发病时的状态。

陆墨琛脸上写满担忧与心疼,“没有鬼,那都是你的幻觉。我们回家吃药,吃药就好了。”

他重复着这套说了五年的说辞,熟练得令人心寒。

沈晚凝顺从地点点头。

她知道,自己能离开精神病院并非陆墨琛良心发现。

而是一直不太喜欢他的父亲陆老爷子去世后立下的遗嘱——

因为沈晚凝曾救过他的命,所以陆氏集团所有股份、不动产及大部分动产,全部留给这个已经“精神失常”的儿媳妇。

陆墨琛只得到一些无关紧要的边角料。

遗嘱附加条款明确:继承人沈晚凝必须神志清醒。

所以,他才会坐在这里,扮演深情款款的丈夫。

多可笑。

车子驶离精神病院,后视镜映出沈晚凝苍白、瘦削的脸。

陆墨琛坐在她身旁,接通电话:

“微微,通知管家,让所有下人注意言行举止,别刺激到她。”

林薇薇,她最好的闺蜜。

她总是一身白裙清纯得像朵百合,却有着毒蝎心肠。

沈晚凝缓缓转过头,嘴角在陆墨琛不到的角度勾起一抹极冷的弧度。

陆墨琛,林薇薇。

你们夺走了我的五年,我的健康,我对人性最后的信任。

现在,我回来了。

从今往后,每一个你们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我都会加倍奉还。

<br>2

别墅内部灯火通明,两排佣人齐刷刷地站着,小心翼翼地瞟向林薇薇。

林薇薇如同女主人般柔声开口,“都愣着做什么?还不欢迎太太回家。”

佣人们这才齐声躬身:“欢迎太太回家。”

沈晚凝沉默地看着这一切,这里,早已不再是她的家了。

她将脸地埋进陆墨琛的胸膛,声音虚弱,“墨琛,我累了。”

陆墨琛拍拍她的背,对管家吩咐:“带太太去楼上客卧休息,都收拾好了。”

“客卧?”

沈晚凝抬起头,眼神带着恰到好处的困惑,“我不能回我们的房间吗?”

陆墨琛眼神闪躲,语气有些磕巴:“薇薇......薇薇她有些贫血,医生建议多晒晒太阳,主卧阳光最好。客卧也很舒服,你先将就一下。”

沈晚凝定定地看了他两秒,默默地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房门在身后关上,沈晚凝紧绷的脊背才松弛下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她环顾着陌生的房间,竟没有一件属于她的旧物,空气中弥漫着属于林薇薇的香水味。

记忆如同潮水,不受控制地涌来。

她想起初见陆墨琛,是在一场慈善晚宴上。

他是众星捧月的陆家继承人,英俊,傲慢,却独独对她一见钟情。

此后,便是轰动全城的疯狂追求,玫瑰、珠宝、为她包下整座旋转餐厅。

她起初很抗拒。

沈家虽也算富裕,但与陆家这样的顶级豪门相比,无异于云泥之别。

她害怕这悬殊的地位,更怕他只是一时兴起。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

失控的货车迎面撞来,是他毫不犹豫地猛打方向盘用驾驶座的位置护住了她。

他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醒来后对她说的第一句话是:“晚凝,现在你相信我的真心了吗?”

那一刻,她看到了他的真心和以命相护的诚意。

在一起后,陆墨琛待她好到不可思议。

他记得她所有细微的喜好,会因为她一句“胃不舒服”深夜跑遍全城买她常喝的那家粥。

一次晚宴,沈晚凝的高跟鞋不合脚,他便叫服务员拿来拖鞋,当着一众上流人士的面单膝跪地给她换上。

那场世纪婚礼,他动情地发誓会一生一世爱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

直到父母意外去世的噩耗传来,她悲痛欲绝,整个世界崩塌。

是他和林薇薇陪在她身边,处理丧事,安抚情绪。

然后,便是那场针对她精神的摧残。

真心,原来如此瞬息万变。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管家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太太,晚餐准备好了,先生请您下楼用餐。”

沈晚凝猛地从冰冷的回忆中抽离。

她走到镜前用力揉了揉脸颊,让表情变得呆滞。

好的,演员该就位了。

<br>3

精致的餐厅里,餐桌上摆满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沈晚凝坐在桌前,胃里却一阵痉挛。

五年了,在精神病院里,她的食物永远是寡淡的,偶尔才能见到几片肉腥。

而陆墨琛和林薇薇,却日日享受这样的珍馐。

真是天大的讽刺。

她拿起筷子抬眼看陆墨琛,语气卑微:“墨琛,我可以吃一块肉吗?”

陆墨琛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心头莫名地被刺了一下。

记忆中那个明媚自信的沈晚凝,与眼前这个连吃肉都要请示的女人重叠,让他喉头有些发紧,他说话的语调不自觉地软下来,“当然可以,晚凝。这一桌子菜都是为你准备的,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得到允许,沈晚凝立刻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林薇薇拿起汤勺,热情地给沈晚凝盛了一碗乳白色的鱼汤。

“晚凝,喝碗汤暖暖胃,别噎着了。”

那乳白色的汤汁,像极了五年前他们每天为她准备的能“安神助眠”,实则掺了致幻剂的汤。

沈晚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她猛地站起身手臂胡乱一挥,精准地打翻了那碗滚烫的汤。

“啊!”

滚烫的汤汁大半泼在林薇薇白皙的手背上,瞬间红肿起来,起了好几个水泡。

她疼得龇牙咧嘴,抬头看向沈晚凝,语气不忿,“你是不是对我住主卧有意见,所以故意用汤泼我!?”

陆墨琛也拧紧眉头,不满地看向沈晚凝,“晚凝,你太不懂事了。薇薇这些年为了这个家忙里忙外,没有她这个家早就散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她?”

听着陆墨琛和林薇薇的指责,沈晚凝心底的恨意越发强烈。

她后退几步,指着汤碗和汤汁,“汤里有毒,有人要害我!”

转而死死盯住林薇薇,“她是凶手,她是那个白色的鬼!”

随后,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状若疯魔。

林薇薇被她疯癫的样子吓得魂飞魄散,尤其是听到“汤里有毒”四个字,做贼心虚地脸色惨白。

“墨琛,怎么办?她是不是......”

陆墨琛眼底也闪过疑惑,随即大声呵斥沈晚凝:

“晚凝,你又在发病胡说。哪有什么毒,你看你把薇薇吓成什么样子了。”

他一边说,一边将瑟瑟发抖的林薇薇护在身后。

林薇薇虚弱地瘫倒在陆墨琛怀里,闭上眼睛,“墨琛,我头好晕,贫血又犯了。”

陆墨琛看也没看沈晚凝一眼,立刻打横抱着林薇薇急匆匆地离开餐厅。

偌大的餐厅,瞬间只剩下沈晚凝和满桌冰冷的佳肴。

她缓缓停止发抖,脸上的疯狂和恐惧褪去。

她看着地上那摊汤渍,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冷笑。

这就怕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

<br>4

夜深人静,沈晚凝躺在客卧冰冷的床上迷迷糊糊地睡去。

突然,一股刺鼻呛人的烟熏味钻进鼻腔,将她硬生生呛醒。

她刚睁开沉重的眼皮,客卧的门就被“砰”地一声大力撞开 。

两个身材粗壮的佣人冲进来,不由分说地架住她的胳膊把她从床上拽下来。

沈晚凝拼命挣扎,“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赤脚踩过冰冷的地板,她一路踉跄地被拉到别墅外的院子里。

凌晨的冷风让她瞬间清醒,她抬起头迅速环顾四周。

院子里灯火通明,竟布置起一个简易的法坛。

法坛上摆着香烛、黄符,那呛人的烟雾正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一个穿着道袍贼眉鼠眼的男人正手持一把桃木剑,装模作样地挥舞着。

陆墨琛就站在法坛旁,眉头微锁,“晚凝,别怕。薇薇说你可能是中邪了,她好心特意请来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来给你驱驱邪。”

中邪?

沈晚凝几乎要冷笑出声。

她甩开佣人的胳膊,目光直视陆墨琛,“我没有中邪,我很正常,不需要驱什么邪。”

林薇薇立刻委屈地挽住陆墨琛的手臂,把烫得红肿起泡的手背伸到他眼前。

“晚凝,如果你没中邪,怎么会用汤泼我?肯定是有什么脏东西影响了你。大师来看看,我们也好安心啊。”

陆墨琛看着她手背上狰狞的水泡,眼里满是心疼。

“晚凝,听话。只是配合大师做个法事,很快就好。”

这时,所谓的大师眯起一双三角眼,装模作样地掐指算算,然后指着沈晚凝:

“尊夫人身上附着的乃是一道极强的怨秽之气,寻常法子恐难驱除啊!”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需得将人绑在柱上,以浸泡过烈酒和盐水的柳条抽打七七四十九下,方能将那邪祟逼出体外。”

沈晚凝心中彻底了然。

什么驱邪?分明是林薇薇收买了这个江湖骗子,假借驱邪之名来虐待报复她。

陆墨琛眉头皱得更紧,似乎有些犹豫:“绑起来抽打?会不会......”

“墨琛!”

林薇薇立刻抓紧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大师都这么说了,难道你要看着晚凝一直被脏东西折磨吗?我们这也是为了她好啊,长痛不如短痛!”

陆墨琛看着林薇薇故作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站在原地眼神倔强的沈晚凝。

“按大师说的做吧。”

沈晚凝被强行拖到院子中央的罗马柱旁,佣人将她的手臂绑在柱子上。

<br>5

“墨琛,我会好好吃药,你别这样对我。”

陆墨琛的心猛地一抽,看着在夜风中瑟瑟发抖的沈晚凝,那双曾经明亮的眼睛此刻满是泪水,正绝望地看着他。

然而,林薇薇的声音立刻打断了他的动摇:“墨琛,她说她要吃药,这就是承认自己不正常了,你还犹豫什么?”

陆墨琛闭了闭眼,“晚凝,忍一忍,只需要四十九鞭。为了我们能在一起,你必须熬过去。”

沈晚凝死死咬住下唇,泪水无声地滚落。

当佣人粗暴地扯开她的上衣,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时,她感到比鞭打更甚的屈辱。

她闭上眼,只剩下一个念头——活下去,报仇。

第一鞭落下,皮开肉绽的剧痛让她浑身猛地一颤。

第二鞭,第三鞭.....

起初她还能咬牙硬撑,到后来,剧痛让她忍不住发出凄厉的惨叫。

“唔.....啊!”

林薇薇站在一旁,假意劝慰:“晚凝,再忍忍,很快就结束了,都是为了你好啊。”

不知道挨了多少鞭,沈晚凝头一歪,昏死过去。

老管家面露不忍,低声道:“先生,太太晕过去了,要不先送她回房吧?”

“不行!”

林薇薇厉声打断,“大师说法事中断邪气反噬更烈,用冰水泼醒,必须打完!”

陆墨琛看着沈晚凝血肉模糊的后背,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还是僵硬地点了头。

一桶加了冰块的冰水从沈晚凝头顶浇下,她猛地一个激灵从昏迷中醒来。

“呃!”

陆墨琛别开眼,挥了挥手,“继续。”

鞭子再次落下,打在湿漉漉的伤口上,带来加倍钻心的痛。

沈晚凝已经叫不出声,只剩下破碎的呜咽。

当最后一鞭结束,绳索被解开,沈晚凝瘫软在地。

裸露的背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直看向陆墨琛。

那眼神里没有痛苦,没有哀求,只有深入骨髓的恨意。

陆墨琛被这眼神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就想上前扶她。

“墨琛!”

林薇薇立刻拉住他,“大师说要她自己走回去才能彻底摆脱邪祟,旁人不能扶。”

沈晚凝闻言,趴在地上低低地笑起来。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拖着血肉模糊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回卧室。

<br>6

沈晚凝趴在床上,即便上了药,后背的伤还是隐隐刺痛。

在她意识模糊时,主卧传来压低的谈话声。

林薇薇娇柔又带着一丝不满的声音:“墨琛,大师都说一次驱邪不够,还得再进行几次才能除根。”

再进行几次?

沈晚凝蜷缩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

那不是驱邪,那是要活活将她折磨死。

林薇薇这是铁了心要借着“疯病”和“邪祟”的名头,要她的命。

紧接着,是陆墨琛压低的声音,“好了薇薇,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眼下最要紧的是让她签放弃遗产的授权书。只要拿到授权书,一切都好说。”

沈晚凝起身赤脚走到门边,将房门拉开一条缝。

正好看到林薇薇和陆墨琛站在主卧门口,两人旁若无人地缠绵了一番。

“你先休息,我去书房处理一些工作。”

林薇薇目送陆墨琛走进书房关上门,然后得意地哼着歌转身回到主卧。

沈晚凝贴在门后,清晰地听到主卧传来林薇薇陷入沉睡的均匀呼吸声。

时机到了。

她蹑手蹑脚地溜出客卧,来到主卧旁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

这里原本是儿童房,当初别墅装修时,她怀特意叮嘱工人在墙壁上做了一个隐形门,外表看起来和墙板一样,推开却能直接通往主卧。

这个秘密,连陆墨琛都不知道。

她轻轻挪开沙发,用手指在特定位置用力一推,门悄无声息地打开。

沈晚凝侧身钻了进去。

主卧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夜灯,林薇薇已经陷入熟睡。

沈晚凝轻轻拉开床头柜的抽屉翻找,却没找到所谓的放弃遗产授权书。

但她的指尖碰到一个用密封袋装着的白色粉末包,是致幻剂!

她毫不犹豫地将那包粉末塞进自己睡衣的口袋,这是证据。

沈晚凝解开束着的长发,任由乌黑的发丝披散下来。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床头,死死地盯着熟睡中的林薇薇。

林薇薇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面朝着沈晚凝的方向。

她眯缝着眼睛,隐约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身影,正一动不动地立在床边。

林薇薇的睡意瞬间吓飞,她猛地坐起身,发出一声骇人的尖叫:

“啊!鬼啊!”

沈晚凝迎着她惊恐的目光,向前微微倾身轻轻问道:

“为什么要害?”

林薇薇吓得魂飞魄散,双手胡乱挥舞,语无伦次地否认。

“不是我,不是我。你走开!”

就在这时,书房方向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晚凝立刻转身,敏捷地钻回隐形门,将沙发挪回原处。

她迅速溜回自己的客卧,躺到床上拉好被子,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

几乎在她躺下的同时,她听到了主卧门被撞开的声音和陆墨琛焦急的询问:

“薇薇,怎么了?”

林薇薇带着哭腔控诉:“墨琛,是沈晚凝。她刚才站在我床头装神弄鬼地吓我。”

“胡说什么!”

陆墨琛的声音有些烦躁和疲惫,“我刚从门口进来,屋子里就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薇薇激动地尖叫,“没有,我看得清清楚楚,绝对没有看错。”

陆墨琛似乎在房间里转了一圈,语气更加不耐:

“哪里有人?窗户也是关好的。我看你就是太紧张了,产生了幻觉。”

“不是幻觉,墨琛你相信我。”

林薇薇几乎要崩溃。

陆墨琛的声音彻底冷下来:“薇薇,驱邪也做了,你还要怎么样?大半夜的别闹了!”

林薇薇不甘心,坚持道:“我不信,我要去她房间看看。”

沈晚凝立刻闭上眼睛调整呼吸,做出陷入沉睡的模样。

客卧的门被“哐”地一声推开,手电筒的光束在她脸上扫过。

她维持着平稳的呼吸,一动不动。

陆墨琛的声音充满了烦躁,“你看,她明明睡得好好的。”

“就是你眼花了,别自己吓自己,赶紧回去睡觉。”

说完,他懒得再理会林薇薇,转身回到书房。

林薇薇却没有离开,她走到床边俯下身死死盯着沈晚凝的脸。

“沈晚凝,你到底是真疯还是装的?”

沈晚凝没有任何反应,连睫毛都没有颤一下。

林薇薇得不到回应,咬牙切齿地留下一句:

“我不管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你等着,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说完,她才愤愤然地转身离开,重重地关上房门。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沈晚凝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她轻轻碰了碰口袋里那包小小的粉末,致幻剂?

她要让林薇薇也尝尝它的滋味。

<br>7

第二天早上,陆墨琛和林薇薇下楼时,餐桌上已经摆好精致的早点。

沈晚凝脸上带着温顺又略带腼腆的笑容,“墨琛,薇薇,你们起来啦?快来吃早餐。”

陆墨琛明显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意外。

林薇薇也是一怔,随即扯开嘴角,“大师果然厉害,这才驱了一次邪晚凝就大好了,真是谢天谢地。”

沈晚凝走上前亲昵地拉住林薇薇的手,“是啊,多亏了薇薇,我昨晚睡得特别沉,一觉到天亮。”

她感受到林薇薇的手瞬间僵了一下。

陆墨琛闻言侧头对林薇薇低声说:“晚凝说她一觉到天亮,你昨晚说看见她应该是你太累产生的幻觉吧?”

林薇薇直直地盯着沈晚凝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伪装,但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只有满满的感激。

沈晚凝转身盛了一碗香气扑鼻的肉汤,“为了表达我的谢意,我特意给你熬了你最爱喝的汤。”

林薇薇看着眼前这碗冒着热气的汤,脸色一变。

“我早上没什么胃口,不太想喝汤。”

“嗯?”

陆墨琛有些奇怪地看着她,“你刚才下楼的时候不是还说饿了吗?”

林薇薇急忙找补,“我是说有点饿,但早上喝汤不太习惯。”

沈晚凝适时地露出惊讶又委屈的表情:“管家说你每天早上都要喝热汤,我起了个大早,熬了三个小时呢。”

她低下头,声音带了点哽咽,“是不是我做的不好,你不喜欢?”

陆墨琛看着沈晚凝这小心翼翼讨好的模样,便劝道:

“薇薇,晚凝特意为你做的,你就喝一点吧,别辜负了她的心意。”

林薇薇看着那碗汤,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不对劲。

就在这时,沈晚凝也给自己盛了半碗,当着他们的面喝了一口。

“嗯,火候刚好,味道很鲜呢。薇薇,你快喝呀。”

看到沈晚凝自己也喝了,林薇薇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她勉强笑了笑,端起碗汤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陆墨琛见两人相处融洽,心情很好,难得夸赞:

“晚凝,你的手艺精进了不少。”

沈晚凝羞涩地低下头,垂下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阴狠。

精进了?

是啊,尤其是在汤里悄无声息地加入无色无味的特殊佐料这门手艺。

五年前,他们在她每日必喝的汤里下致幻剂,让她一步步走向疯狂。

五年后,这碗由她亲手熬制的汤,也该让林薇薇好好品尝一下幻觉的滋味了。

早餐后,陆墨琛和林薇薇准备出门参加慈善拍卖会。

沈晚凝怯生生地走上前,拉着陆墨琛的衣袖,“墨琛,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陆墨琛皱起眉头,明显有些犹豫。

沈晚凝毕竟刚从精神病院出来,那种场合名流云集,万一她当众失态,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见他不语,沈晚凝立刻带着哭腔开口,“对不起,是我痴心妄想了。我这样的身份的确拿不出手,还是收拾东西回医院去吧。”

说着,她转身就要往楼上走。

“晚凝!”

陆墨琛立刻拉住她,如果她回医院那遗产怎么办?

“别胡说,一起去吧。只是到了那里,不要乱跑,知道吗?”

沈晚凝立刻破涕为笑,用力点头。

然而,在她温顺的表象下,早已想好周密的计划。

首先,她必须走出去,必须以正常人的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里。

其次,她要亲眼看看林薇薇服下的致幻剂药效何时发作,效果如何。

<br>8

到达拍卖会后,陆墨琛将沈晚凝安排在会场不起眼的角落位置。

而他和林薇薇,则坐在第一排最中间的位置。

林薇薇坐下前,回头向角落的沈晚凝投来得意的眼神。

沈晚凝微微垂下眼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拍卖会正式开始。

沈晚凝趁着无人注意悄无声息地离座,混进拍卖会的后台准备区。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一个蒙着黑布的鸟笼模型与即将出场的彩色雕塑对调。

做完这一切,她又悄无声息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而此时,前排的林薇薇在致幻剂的作用下,已经开始觉得有些头晕。

她在陆墨琛的纵容下强忍着不适,频频举牌竞拍。

“墨琛,那个钻石项链好漂亮!”

“好,拍。”

“那对古董花瓶也很有韵味。”

“喜欢就买。”

无论林薇薇看中什么,陆墨琛都眼也不眨地点头,一副为她一掷千金的宠溺模样。

这更助长了林薇薇的虚荣和亢奋。

终于,轮到那件被沈晚凝掉包的拍品了。

拍卖师热情洋溢地介绍:“接下来这件彩色雕塑,起拍价八十万!”

聚光灯下,蒙着黑布的鸟笼模型静静矗立。

林薇薇药效正浓,看着被黑布覆盖的鸟笼,恍惚间仿佛听到里面有凄厉的哭喊声。

“啊!”

她猛地尖叫一声,脸色煞白地抓住陆墨琛,“墨琛,黑布里面有声音,是沈晚凝!是她变成鬼来找我们了!”

她语无伦次,神情惊恐万状。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了过来。

陆墨琛脸色瞬间铁青,“薇薇,你胡说什么?冷静点。”

“我没胡说,你看啊它动了,它要过来。”

林薇薇指着那鸟笼,歇斯底里地大喊,“快砸烂它,烧了它!”

她状若疯魔,手舞足蹈,与平日里的优雅得体的判若两人。

会场一片哗然,窃窃私语声四起。

陆墨琛尴尬得无地自容,只想立刻把她拖走。

而坐在角落里的沈晚凝轻轻端起手边的水杯,掩去唇边满意的笑容。

回到别墅,家庭医生给情绪失控的林薇薇注射、了镇静剂,她才终于昏睡过去。

书房里,陆墨琛烦躁地松了松领带,“她到底怎么回事?身体有什么问题?”

医生面露难色,“陆总,林小姐的身体检查指标一切正常,至于她为何会出现幻觉和异常行为,暂时无法解释。”

“无法解释?”

陆墨琛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结,一切都正常?那在拍卖会上丢人现眼的疯子是谁?

他犀利的目光扫过门口,落在安静地站在佣人身后的沈晚凝身上。

他大步走过去,沉声质问:“沈晚凝,是不是你搞的鬼?你对薇薇做了什么?”

沈晚凝被这声质问吓到,眼眶迅速泛红,眼神无辜又受伤,“墨琛,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一直坐在角落里,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哪里有机会害薇薇......”

她声音哽咽,眼泪止不住地流,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我见犹怜。

陆墨琛看着她这副脆弱无助的模样,再想到她今早主动下厨的讨好,心头的怀疑很快打消。

她一个刚出院的病人,哪有能力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林薇薇做手脚?

而且医生也说了,身体指标正常。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了些许,“可能是我太着急,误会你了。”

沈晚凝立刻用手背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懂事的笑容,“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担心薇薇。”

她顿了顿,主动请缨,“墨琛,让我来照顾薇薇吧,她的样子......”

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犹豫。

“什么?”陆墨琛追问。

沈晚凝压低声音,“薇薇这个样子,是不是也像大师说的冲撞了什么,要不要把那位大师请来给薇薇驱驱邪?说不定就好了呢?”

陆墨琛闻言,眼神一动。

是啊,医生查不出问题,沈晚凝之前中邪,大师驱邪后不就好了吗?

他立刻点头:“你说得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联系大师的事情,你来安排。”

“好,你放心,我一定安排好。”

沈晚凝乖巧地应下,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她当然要好好“安排”。

上一次,林薇薇买通道士,想用柳条盐水折磨她。

这一次,她会亲自安排一场更盛大的法事,让这位大师好好给林薇薇驱驱她心中的恶鬼。

她转身离开书房,脸上的柔弱无辜瞬间褪去,只剩下运筹帷幄的狠决。

<br>9

第二天一早,假道士大再次被请到别墅。

当他看到神色平静的沈晚凝时,紧张得额头满是冷汗。

沈晚凝支开了旁边的佣人,客厅里只剩下她和假道士。

“大师,这次又要麻烦您了。”

假道士干笑两声,不敢与她对视:“应该的,济世救人乃我辈本分......”

“本分?”

沈晚凝轻轻打断他,声音陡然转冷,“你的本分就是收了林薇薇的钱配合她演戏,把我绑起来用沾盐水的柳条抽打?”

假道士浑身一僵,“你胡说什么!我......”

“如果你还不肯说实话,我立刻报警。到时候想想怎么跟警察说吧!”

假道士腿一软,差点跪下去,“陆太太,我错了,我也是被钱迷了心窍。是林小姐她逼我的啊,求您放过我这一次吧!”

沈晚凝走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可以放过你,但你要把林薇薇指使你的证据交出来。?”

假道士忙不迭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手忙脚乱地调出一段录音,递给沈晚凝:

“有录音,里面是林小姐吩咐我怎么做,还有谈价钱的通话记录。”

沈晚凝将录音备份到自己的手机里,抬头再次看向假道士。

“现在我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还有一笔丰厚的报酬。”

假道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沈晚凝的眼中掠过一丝狠戾,“前提是,林薇薇这场法事绑的绳索要更紧,柳条要更粗,盐水里加上辣椒水。”

假道士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如此,”沈晚凝压低声音。

“你在做法的时候,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林薇薇心术不正,害人在先,老爷子死不瞑目,回来找她算账!”

假道士听得心惊肉跳,但想到丰厚的报酬和被捏住的把柄,心一横,“好!都听您的!”

当晚,别墅庭院内法坛再次摆起。

林薇薇药效刚过浑身无力,被两个佣人搀扶着出来,看到这阵仗吓得魂飞魄散:

“墨琛,我不要驱邪,是沈晚凝害我!”

陆墨琛烦躁地揉揉眉心,“薇薇,别闹了,驱了邪你才能好!”

假道士得到指令,开始舞动木剑,口中念念有词。

绕了几圈后,他双眼翻白,喉咙里发出苍老沙哑的声音:

“逆子,孽子啊,家门不幸!”

这声音和语调,像极了去世不久的陆老爷子。

陆墨琛脸色骤变,“大师,你是谁?”

假道士不理会他,猛地伸手指向瑟瑟发抖的林薇薇,“这个毒妇做了伤天害理的恶事,败坏我陆家门风!我死不瞑目,来找她算账!”

林薇薇吓得崩溃尖叫,“啊!我没有,你胡说!”

假道士趁机按照沈晚凝的指令,厉声喝道:

“把她绑到柱子上,老爷子显灵了,必须驱散这毒妇身上的恶煞!”

佣人们立刻上前,用麻绳将挣扎哭喊的林薇薇死死捆在罗马柱上。

假道士拿起浸透盐水和辣椒水的柳条,朝着林薇薇用力抽去。

啪——

“啊!”

林薇薇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陆墨琛看着林薇薇心虚崩溃的模样,再联想到拍卖会上她的失常......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难道林薇薇真的背着他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沈晚凝安静地听着林薇薇凄厉的惨叫,看着陆墨琛惊疑不定的脸色。

她微微勾起唇角。

林薇薇,好好享受这份痛苦,都是你罪有应得。

而陆墨琛,猜疑的种子已经种下,离他们狗咬狗的日子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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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薇薇在药物的作用下彻底昏死过去,沈晚凝一脸忧色地抬头看向陆墨琛。

“墨琛,薇薇一直在说什么遗产委托书,还说千万不能让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啊?”

陆墨琛脸色瞬间大变,遗产委托书这件事只有他和林薇薇知道,他千叮万嘱这件事绝不能让沈晚凝知道。

可林薇薇却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说了出来,这更加坐实了她已经彻底疯癫的事实。

万一她疯得更厉害,在外面到处胡说......

他立刻命令保镖:“看好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离开房间半步。”

沈晚凝看着陆墨琛惊疑不定的神色,心中冷笑。

她猜想遗嘱原件一定是被陆墨琛藏在隐秘的地方,既然找不到,那就让他自己拿出来。

入夜,她亲自下厨做了宵夜端到书房。

陆墨琛正对着电脑屏幕发愁,显然还在为林薇薇和遗产的事情烦心。

沈晚凝将托盘放下,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墨琛,累了吧?吃点东西。”

她走到他身后轻轻为他按摩太阳穴,语气充满怀念和感伤,“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吗?你也是这样,一工作起来就忘了时间,每次都是我端着宵夜来陪你......”

她细数着过往的甜蜜,一点点勾起陆墨琛心底残存的情愫。

说到动情处,沈晚凝哽咽道:“墨琛,我不在乎你有没有钱,我只想和你一生一世在一起。我们错过的五年,我要用余生加倍弥补。”

陆墨琛看着她泪眼朦胧的模样,再对比林薇薇的疯癫,心头一软,将她揽入怀中。

“晚凝,之前是我被林薇薇的一些话蛊惑了,竟然还想让你签放弃遗产的协议。”

沈晚凝在他怀里抬起头,泪光闪闪,“墨琛,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协议我现在就可以签,遗产什么的我根本不在乎。”

她表现得如此无私深情,彻底击溃陆墨琛最后的心防。

他懊悔不已,紧紧抱着她:

“不,不签了。林薇薇已经疯了,看在她过去五年照顾我打理家里的份上,先把她关在家里。”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色,“如果她再闹下去,我就送她去你待过的那家医院!”

沈晚凝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温顺:

“就算微微一辈子都好不了我也会照顾她,就当是报答她这五年替我照顾你了。”

她越是如此深明大义,陆墨琛就越是愧疚。

他沉默片刻,当着沈晚凝的面从保险柜里拿出放弃遗产协议,毫不犹豫地撕碎。

“以前是我错了,把你想象得太复杂。”

他看着沈晚凝,眼神真诚,“晚凝,我已经想明白了,父亲的遗产给谁都一样,最重要的是我们夫妻同心。”

沈晚凝心中狂喜,却强行按捺住。

她知道,最关键的一步来了。

果然,陆墨琛转身从书桌最底层一个带锁的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

“这是父亲留下的遗嘱,原件就在这里。”

沈晚凝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但她没有去接,反而轻轻推了回去。

“你保存就好。我对遗产没兴趣,我只想全心全意照顾你,打理好我们这个家。”

陆墨琛感动不已,将遗嘱原件重新锁回抽屉,随手将钥匙丢在书桌上。

他俯身动情地想要拥吻她,“晚凝......”

沈晚凝不动声色地避开,“薇薇该吃药了,我先去照顾她。”

说完,她便来到林薇薇的房间。

林薇薇正短暂清醒,看到沈晚凝,眼中迸发出恨意。

“沈晚凝,你陷害我,我要告诉墨琛,揭穿你的真面目!”

沈晚凝走到床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可惜你现在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说完,她猛地用指甲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划出几道血痕,然后发出一声惊呼。

“啊!薇薇你别这样,放开我!”

陆墨琛闻声冲进来,正好看到沈晚凝捂着流血的手臂,而林薇薇则面目狰狞地挥着手,嘴里还在不停咒骂:

“贱人,我杀了你!”

陆墨琛彻底怒了,“够了!”

他一把将沈晚凝护在身后,“林薇薇你真是无可救药,我看这里你是待不下去了。”

他当即拿出手机,拨通电话,“联系安宁精神病院,明天一早来把林小姐接走。”

说完,他打横抱起沈晚凝大步离开房间,看也没看又哭又笑的林薇薇。

沈晚凝依偎在陆墨琛怀里悄然回头,对着绝望的林薇薇挑了一下眉。

陆墨琛将她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痕,满眼心疼。

沈晚凝起身贴心地为陆墨琛倒了一杯温水,“你也累了一天了,喝点水早点睡吧。”

陆墨琛毫无怀疑,接过水杯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的是,水里早已被沈晚凝掺入了强效安眠药。

不过片刻,他便沉沉睡去。

沈晚凝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迅速起身潜入书房,利落地打开抽屉取出遗嘱原件。

她将事先准备好的假遗书放进文件袋,原样锁回抽屉,钥匙也放回原位。

做完这一切,她回到房间看了一眼床上酣睡的陆墨琛,眼神冰冷没有一丝留恋。

她拿上藏好的手机和装有遗嘱原件的包,悄无声息地坐进停在后门的黑色商务车。

她已经联系好律师,只需要一周时间走完必要的法律程序,她就能合法继承陆老爷子留下的所有遗产。

到那时她将不再是任人宰割的沈晚凝,她将强势归来。

“陆墨琛,林薇薇,你们欠我的,是时候连本带利地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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