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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推过来的不是酒杯,也不是房卡,而是一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诊断报告。上面“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那几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眼睛生疼。她褪去了大学时所有的明艳和张扬,声音沙哑得像磨损的砂纸:“陈昊,我知道这很唐突。但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借我五十万,救我女儿。”我愣在原地,脑子里关于这场毕业十年重逢的所有绮丽幻想,瞬间碎成了齑粉,只剩下一地狼藉的尴尬和震惊。而这一切,都得从三天前,我手机上收到的那条微信好友申请说起。
说起苏婉这个人,在我们那届同学里,那可是个传说。人长得是真漂亮,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清秀,是带着攻击性的明艳,一双桃花眼,看谁都像在放电。再加上她性格外放,跟谁都能聊上几句,身边永远围着一群男生。久而久之,“风流”这个标签就死死地贴在了她身上。我们这些普通男生,心里对她既有那么点不切实际的幻想,又有点敬而远之,觉得她那种女人,不是我们这种老实人能驾驭的。
当我收到那个头像是灰色风景的好友申请,备注写着“陈昊,我是苏婉”时,我的心,不争气地狂跳了好几下。人到中年,生活平淡得像杯白开水,老婆林悦贤惠,儿子可爱,工作稳定,不好不坏。这种突如其来的、带着点青春禁忌味道的联系,就像往这杯白开水里撒了一小撮跳跳糖。
我通过了好友申请。她的第一句话很客气:“好久不见,最近好吗?”我回:“挺好的,你呢?”一来一回,聊了几句,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客套话。然后,她突然发来一句:“你这周末有空吗?我正好来你这儿出差,想见个面,叙叙旧。”
周六晚上,我提前了十分钟到酒店。心里反复演练着各种开场白,想象着她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比以前更美,更有风情。门开了,站在我面前的苏婉,却让我所有的准备都成了笑话。她瘦得厉害,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完全没有化妆。当年那身夺目的光彩,被生活磨得一点不剩,只剩下一双眼睛,大得有点吓人,里面全是疲惫和焦虑。房间里也没有我想象中的旖旎气氛,只有一张桌子,两瓶矿泉水,和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她甚至没让我坐到床边,而是指了指桌子对面的椅子。那一刻,我就知道,我把一切都想歪了。
然后,就发生了开头那一幕。她把女儿的诊断报告推给了我。那张纸,比任何情话、任何暗示都更有冲击力。我看着她,那个曾经在我们青春里活色生香的女孩,如今像一棵被霜打过的蔫草,为了五十万的救命钱,不得不向一个十年未见、关系也算不上多好的老同学低头。
“你别误会,”苏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当年的名声不好听。很多人背后都说我乱七八糟的。其实,我那时候就是家里穷,我爸身体不好,我妈没工作,我得拼命做兼职挣学费和生活费。端盘子、发传单、在酒吧卖酒……什么都干。接触的人多了,穿得成熟了点,就被人传成那样了。我懒得解释,也没时间解释。”
她平静地叙述着,我却听得心惊肉跳。原来,我们当年津津乐道的“风流校花”,背后藏着的是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心酸故事。我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旁观者,用最恶意的揣测,给她贴上标签,消费着她的“八卦”,却从没想过去了解一下真实的她。我想起大学时,有一次看到她在学校附近一家高档餐厅当服务员,当时还和室友调侃,说她肯定是被哪个“干爹”包了。现在想来,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她没有嚎啕大哭,只是无声地流泪,那种隐忍和绝望,比任何哭声都更让人心碎。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愧疚,同情,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愤怒于命运的不公,也愤怒于自己当年的肤浅和刻薄。
五十万。这对我来说,不是个小数目。我和林悦结婚买房掏空了积蓄,现在每个月还着房贷车贷,养着孩子,日子过得精打细算。家里全部存款加起来,也就三十多万,还是准备留给儿子上学和应付突发状况的。全拿出来,都不够。
人心都是肉长的。看着昔日的同学落到这步田地,我怎么可能无动于衷?可这不是五千,不是五万,是五十万!我拿不出来,就算拿得出来,我也没法跟林悦交代。我怎么跟她说,我瞒着她,在酒店里见了一个“风流闻名”的女同学,还要把我们全家的积蓄借给她?换谁是老婆,都不会信的。
那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酒店的。苏婉没有为难我,只是在我走的时候,轻声说了一句:“没关系,我能理解。还是谢谢你愿意见我。”那句“我能理解”,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回到家,已经快半夜了。林悦还没睡,在客厅等我,桌上还给我留着一碗温热的银耳汤。看到她温柔的脸,我的愧疚感达到了顶点。我不仅欺骗了她,还在心里对另一个女人动了不该有的念头,甚至现在还在纠结一个可能会毁掉我们家庭的决定。
思来想去,我决定跟林悦坦白。瞒着她,这事儿办不成;就算办成了,也是一颗埋在我们婚姻里的定时炸弹。与其让她未来从别人口中听到风言风语,不如我自己亲口告诉她。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迎接一场狂风暴雨。
晚上,等儿子睡着了,我把林悦叫到书房,深吸一口气,把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都说了。从收到苏婉的好友申请,到我那些不该有的龌龊心思,再到酒店里发生的一切,我一字不漏,全部告诉了她。我说完,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等着她发火,等着她质问。
林悦沉默了。我心里更没底了,煎熬地等着她的审判。突然,她站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了我们的房产证和她的首饰盒。“家里存款有三十三万,把我的这些首饰拿去当了,应该还能凑个五六万。剩下的十几万,我们拿房产证去办个抵押贷款,应该很快就能下来。”
我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悦,你……”我激动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看着我,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猜忌,只有一种让我感到温暖又羞愧的澄澈。“陈昊,我生气吗?生气。气你对别的女人还有幻想,气你跟我撒谎。这事儿现在已经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了。这是一条人命。我们也是当父母的,我知道孩子对一个家意味着什么。”
那一刻,我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抱着我老婆,哭得像个孩子。我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愧,也为能娶到这样深明大义的妻子感到无比的幸运。
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我和林悦一起见了苏婉,把凑到的钱交给了她。苏婉看到林悦的时候,整个人都惊呆了,她大概以为会迎来一场难堪的羞辱。但林悦只是拉着她的手,跟她聊起了育儿经,安慰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苏婉哭得稀里哗啦,非要给我们下跪,被我们俩手忙脚乱地扶了起来。五十万的欠条,林悦看都没看就收了起来,说:“钱不急着还,先给孩子治病要紧。”
后来,苏婉女儿的手术很成功。她把家安在了我们这个城市,找了份工作,一边上班,一边照顾孩子,日子虽然清苦,但充满了希望。那张五十万的欠条,她每个月都会雷打不动地还我们一笔钱,虽然不多,但我们知道,那是她的坚持和尊严。
现在,我们两家走得很近,林悦和苏婉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周末的时候,我们常常会带着两个孩子一起去公园玩。看着阳光下奔跑的孩子,和身边谈笑风生的妻子与朋友,我常常会想起那个夜晚,在酒店房间里的那次重逢。那次重逢,击碎了我对青春不切实际的幻想,也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复杂与温暖。它让我明白,永远不要用标签去定义一个人,因为你永远不知道,在那些看似光鲜或不堪的表象之下,藏着怎样一个坚韧而顽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