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婉如意犹未尽的掏出一瓶小喷剂，好像是印度什么油，就要给我喷。

我菊花一紧，喷上这东西，一直到明天我估计都走不出包间了，赶忙将吴婉如深情地抱住，一口稳住她的红唇。

“呜呜。”吴婉如睁着大眼睛，没想到我竟然敢这么大胆，再三警告不让我对她有非分之想，我都当成屁一样，闻闻拉倒。

狠狠搂在一起拥抱亲吻了个够，吴婉如才娇喘滴滴推开我，跟小白兔遇到大灰狼似的，做了亏心事想说不敢说。慌乱的整理好让我狗爪解开的扣子，吴婉如觑说到：“你怎么这么坏，趁姐不注意竟然还敢调戏我。”

“嘿嘿。”我的狗爪一挥，大胆地搂过去。

“好了好了，算我怕你了，不让你用神油了。”吴婉如把在情趣店买的印度神油放到包里时，我意外看到一个蓝瓶子，掏出来一看，我下巴一张：“你怎么还有一瓶风……风油精！”

……

吃完饭，吴婉如让我陪她去商场买衣服，挑了几万块钱，问我要不要打麻将。

上次输的我还心惊胆战，别说麻将，看到烧饼我都觉得长得像二饼，碰都不敢碰，便提议看看电影。

我跟田欣欣可以因为一个电影，互相谦让到半夜十二点，吴婉如干脆多了。

看完后，吴婉如拉着我在电影院不愿意离开，颇有些醋意地撒娇说：“你是不是喜欢上雅雯妹妹了？”

“我？”我的狗眼差点没掉在地上，心虚地不敢回答。

“呵呵，还想骗姐姐，那妮子性格要强的很，而且身材那么好，连王总都垂涎的……”仿佛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吴婉如忙岔开说：“那天雅雯被欺负，那么多人都没敢说话，你一个晒干了没半斤骨头的小鲜肉还想挺身而出，不是英雄救美是什么？”

我哪是英雄救美，分明是装大爷不成反成狗熊，美女没护成，还让踹成了肉饼。

说的满是不屑，但我表情还是出卖了自己。

吴婉如又是一番劝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什么宋雅雯一个人在夜总会，好不容易来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因为胆小怕事要辞职。我脸不红，气不喘，连心脏都不会跳，见激将法不管用，吴婉如又大打感情牌。

五十六朵美女五十六朵花，五十六个姑娘是一家，即便我不为了宋雅雯，也得替那群失足少女和失足少男考虑考虑，他们都指望宋雅雯好好经营夜总会赚钱，现在让王牛搞得乌烟瘴气，纷纷怨声载道。

我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哪里有心情管他们？

最后，吴婉如逼得咬牙切齿，把包里那瓶风油精掏出来，说我要是不回去上班，她就把风油精抹我那里，让我欲仙欲死。

关于风油精的事，我在直播和新闻都了解过一些，不够全面。

当即冷笑一声，开玩笑，一瓶五毛钱的风油精如果能让我改变主意，那马蓉就不会出轨了。

见我不信，吴婉如把我带到车里，然后把盖子拧开，在上面轻轻洒了三滴，不，是两滴风油精。

“呼，吓尿我了。”微微一笑，我把裤子提上来，除了有点凉凉的，像水一样洒上去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威胁。

大概十秒钟，越来越凉，可能跟冰糕那种差不多。

我情不自禁吸了口凉气，目测还在承受范围内。

然而，这种想法在秒后改变。

我“哈哈”一笑，接着捂着裤子往后座躺过去，不断大着滚，口中喊着“爆了”，拼命的揉：“水，给我一点水……”

吴婉如把早已备好的昆仑山矿泉水拿出来再我面前一晃：“需要考虑回皇城壹号上班吗？”

早都说过，我这人吃硬不吃软，把鼻涕、鼻屎用袖子一擦，跪在车后面磕头如捣蒜，只恨爹妈少生了一个头：“愿意愿意，我亲爱的姑奶奶，赶紧把水给我……”

……

就这样，我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辞职，又赶紧磕头如捣蒜回来上班。

好在宋雅雯也没为难我，反而在王牛打压我的时候，暗中帮了几次，给我俩少妇去接。

在几个精明的女人之间周旋，我满嘴跑火车就跟光头主持相亲节目一样，放个屁说是牛肉味的都能忽悠二十四位女嘉宾集体拍手。

“好屁！”

“牛肉屁，就是这个味。”

“既生屎，何生屁……”

“天下狗屁，唯使君与你尔。”

三两句大瞎话，就忽悠地少妇给我又是小费又是加钟，连色相都不用出卖，五千块钱便到手了。

也正是如此，我明白了那句“一入红尘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的原因。

你辛辛苦苦搬砖，忙忙碌碌编代码，勤勤恳恳写程序一个月，几千块了不起吧？北上广深这些一线城市兴许高点，可我一个谁都笑话的小鸭子，在一个五线边缘，六线徘徊的小城市，出台两次赚五千块，扣掉抽成也有两千多，能戒掉就见鬼了。

做我们这一行，昼伏夜出。

晚上醉生梦死，白天躺在被窝睡觉。

但我睡不着，老感觉心里有事。恰好田欣欣约我出来喝咖啡，好几天没见，我也很想她，就一起出来了。

兴许是田欣欣入戏太深，一见到我，就说希望为还躺在病床上的爷爷做点什么，我盘算着最近很倒霉，提议去附近寺庙找个瞎子，盲人算算卦开开光去去晦气。

田欣欣激动地点点头，说她早都想这样了，怕我责怪她自作主张，就没敢说。

我俩相敬如宾地演着戏，各自过着各自的人生。

开着她的奥迪Q7，翻山越岭三个小时，我俩来到附近很有名的一家寺庙。一进里面，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感觉寺庙里正坐那一本正经念道德经的和尚，主持，我似乎都在皇城壹号见过，还开着玛莎拉蒂。

庙里有很多佛像，四大金刚，一百零八罗汉，观音菩萨，财神爷，土地爷，红娘……外面全都镀着一层金光闪闪能亮瞎狗眼的漆。

而且不管你平时是高富帅还是煤老板，都在那齐刷刷撅着屁股磕头，我真想上去朝着他们菊花来一脚。

我觉得芸芸众生，都有高矮穷戳之分。

神仙也不例外，我找了一个佛像高大威猛，身上油漆锃光瓦亮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微闭双眼，满脸虔诚。

旁边一个女导游领着一群外国黄毛游客过来，导游举起书中的十字架，来到佛像面前：“这是弥勒佛，弥勒佛的肚子能容天下难容之事；开口笑世上可笑之人。寓意是要叫人把心量放大。而且戴着佛像每天不鞥经常去不干净的地方，比如洗手间，KTV，夜总会。这样简直就是对佛菩萨的大不敬。不但起不到开光加持的作用，反倒造作下亵渎的罪过。”

一旁正撅着屁股磕头的我跟田欣欣面面相觑，佛像还有这种讲究？

在寺庙里转了一圈，遇到的瘸子倒是不少，其中还有一个拉着田欣欣非得算姻缘，说我俩极其般配，如果将来不走再一起，那将天理难容，天崩地裂，血流成河。

我一脚把瘸子的饭缸踹出十几米远，挽起田欣欣的胳膊就要走。可是她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非得说瘸子算的好，要留下来算一把。

我以为这老和尚是想骗点钱晚上找小姐，没想到，这老和尚竟然他妈的深藏功与名！

老和尚两条毛茸茸的眉毛一挑，我着我的胳膊就要看脉搏，看手相和指纹，完事来了一句阿弥陀佛：“贫僧掐指一算，施名曰陈豆斌，春眠不觉晓，离离原上草，举头望明月，一览众山小，施主脸上满目春风，想必定是遇到大红喜事了吧。”

老和尚为了从田欣欣那赚钱，还又开始深度剖析起来：“施主年方二四，乃旺妇之相，想必近期准备筹办喜事吧。”

我吓得菊花一紧，鼻涕差点没刺溜出来。

我“噗通”一声跪倒在老和尚面前，心里猜测是遇到如来佛祖释迦摩尼耶稣撒旦转世下凡了，田欣欣听的正入迷，老和尚搞不好一下子就把我以前暗恋黄梦华时候，从她书包里偷用过的姨妈巾拿去玩的事说出来。

好在田欣欣也有一屁股事瞒着我， 怕老和尚把她那堆破事讲出来，就赶紧挽着我的胳膊说，“豆斌，我肚子有一点点饿了，咱们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我俩还没跨出寺庙大门，老和尚就在后面跟着，一遍气喘吁吁地小跑，一边大喊，“施主留步，你们两个具有夫妻之相，只要结为连理，一定可以百年好合，一只红杏出墙来。”

闻言，我紧闭的菊花终于收拢起来，舒舒服服炸出来一个响屁。。